第6章 铸剑炉中火烈炎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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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羽妹妹。”白露嗔怪一声，却无怒意。

赵旭身处古代，对周遭一切还不熟悉，对未来之事更是茫然，对那佳人美意，也只能看在眼中，化在心理。于是，他故意无视，装着未闻未见，专心致志看起衣服来。

半响过后，赵旭已褪下羽绒服，羊绒衫外套上了宽袖儒服。他本想再戴上幞头，配成一套，却被黎雁羽所阻。原来，古代男子二十而冠，冠礼过后方能戴冠。墨门又极重冠礼与及笄之礼，行礼之日宛若过节，且非旁人主持，主持之人正是那钜子夫妇。因此，这幞头是千万戴不得的。

穿戴完毕，赵旭随黎雁羽与白露进了正殿。

整座“墨圣殿”呈“回”字形，中央有一天井，正殿正是在这天井北边。

正殿面积不大，在赵旭看来，面积也就后世两间教室般大。

殿中别无旁人，唯最内侧有一男一女面向大门跪坐着。赵旭偷看一眼，只见那个男的便是钜子，那个女的穿着一身青色衣衫。黎雁羽与白露走至殿中跪下叩拜，他亦紧随其后，依样画葫芦。

“良人，这便是你新收的弟子吧！”女声娇柔道，“快快抬起头来。”

赵旭依言直起腰杆，抬起了头。之前稍远，他未能看清那女子容貌，如今远近正好，他也看得清楚。只见这女子三旬不到，比那陆子矜更多几分雍容，比那黎雁羽更添几分艳丽，且比黎、白二女更多了分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，宛若天生之金枝玉叶。然而，她那贵气不同陆子矜，陆子矜的贵气是种外露之贵，她的贵气是种内敛之贵。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，一种能令观者倾心臣服，为其驱驰。

那女子娇笑道：“确是一表人才，足可收在内门。”

赵旭小心谨慎，为的便是这句话，如今听到，内心深处的一颗巨石终于放下。

那女子含笑端看，忽的掩面笑道：“良人，你可发现，赵郎与雁羽倒有几分夫妻相貌，当真班配。”

黎雁羽这时倒安分得很，一动不动，全然没了先前之火辣。赵旭在其身后，不禁暗笑，所受之气去了一半。

钜子含笑说道：“夫人说的是。雁羽乃我黎氏族中第一美女，&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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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旭儿一表人才，确是班配。然男女之事不可操之过急，二人年纪尚小，来日商定不迟。”

女子叹了口气，怏怏道：“墨谷女子二十及笄，其后方可许嫁，真乃怪事！怪事！”说罢，她便起身从偏门走了。

赵旭错愕，一来奇怪墨谷中的婚嫁规矩，二来奇怪钜子夫人的脾气。这般火辣，与黎雁羽倒有几分相似。

过后，钜子亦不多留，只说了几条简易规矩便放了人。

赵旭出了正殿，只觉浑身轻松，慵懒得动了动腰骨。谁知，黎雁羽却朝他怒哼一声，接着便火急火燎地走了。接着，白露走到他身前，低头轻叹两声，亦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赵旭心存不解，又不识路，急忙追去。这时，黎雁羽忽然折返回来，瞪视一眼，怒喝一声“随我来”，便再度走了。于是，赵旭不再去追白露，改去追那黎雁羽。

黎雁羽直接将赵旭带出了墨圣殿。

墨圣殿地处墨谷正中，其前为村舍，其后却为工匠所、田地、草场。黎雁羽正是带着赵旭往墨圣殿后走去。

捶打声“当当”作响，黎雁羽快步走上，对那赤膊铁匠喊道：“舅舅，我回来了。”

赵旭跟着走入，正见那洪炉炽火。隆冬时节，他忽感一阵暖气，只觉舒服。这时，他忽听黎雁羽说道：“舅舅，我为你找了个帮手。”只这一句，他便顿时清醒，怒道：“你别欺人太甚。”

:良人一词是男女通用的，但感觉用起来太怪，所以让钜子称妻子为“夫人”，让妻子称钜子为“良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