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嗖的一声,箭射在那先前牵马,而后领头的小贼胸口。
与此同时,赵旭可没闲心看那支箭。剑刚一离弦,他便向冯初一口呼道:“转头,走!”
冯初一早有准备,即刻拨转马头。赵旭这时恰好到他身边,一边将手中白杆枪抛予,一边说道:“快跑!”他毕竟年幼,虽已杀了二人,但仍然心存恐惧,而今听了一个“跑”字,下意识地猛抽一鞭,飞一般逃了。赵旭也不作停留,紧随其后。
这里距离伏击地有五里。马是一瞬间可跑完,人却是要耗费大半体力。赵旭先前用的是激将法,为的正是要那孙二同驱兵追赶,这样那二百乡兵便可以逸待劳。双方都是乌合之众,若是面对面搏杀,那二百“淳朴”乡民又如何是这三百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对手?因此,只能用上以逸待劳和埋伏两条计策才有胜算。
赵旭的坐骑虽比不上西域和草原的纯**,但也算是一匹千里驹。冯初一所骑之马本属王季魁,那王氏三兄弟骑着的三匹马其貌不扬,却都是军马。赵旭本打算着利用坐骑优势甩开追兵,好在伏击之前寻个有利位置,可未想到,那孙二同居然紧追在后,显然也骑着一匹好马。不过,马是能追上马,人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。孙二同追得紧,可他追得越紧,离那些盗匪也就越远。
未几,三匹马进入了伏击圈。王季魁在山坡上看得真切,奔向率人冲杀下去,可见来敌只有一人一骑便耐住了性子,想看个究竟。
赵旭见已到了地方,便偷偷取出宝弓,暗暗拔了一支羽箭,先拈弓搭箭,再在疾驰之下猛地一回身,于转瞬之间拉满弓,又放开。嗖的一声,羽箭携着破云之势直插孙二同咽喉。那孙二同万没料到有此一出,只下意识地勒住了马,却无力躲这一箭。几乎与他勒马同时,羽箭穿喉而过,贯通了喉结。他即时坠地,死于非命。
赵旭见敌已死,立刻勒马转身,拍马慢步到了尸体旁。这是他第一次射人,第一次杀人。射箭之时虽没犹豫,可如今却是手心冒汗,不觉后怕。与此同时,他也暗暗赞叹手中宝弓的威力。
射箭之时,二人不过离了二三十步,醉匠作送的羽箭也比冯初一箭袋中的普通箭支更为精良,但是,距离再近也少有一箭洞穿之事;羽箭再锋利,也只到了军队制式用箭的水准。赵旭自己知道,是黎雁羽所送宝弓起了作用。
冯初一拔马转向,走到赵旭身旁,心绪不宁地说:“盗匪快要来了,然后……”
赵旭二话不说,先拍马上前,捡起落在地上的羽箭,接着拍马回来,说道:“把箭全部给我,然后牵上这匹马退后。”
冯初一迟疑一下,犹豫着将箭袋交出,接着便牵上孙二同的坐骑往后退开。&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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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旭心疼醉匠作的羽箭,所以要来了冯初一的箭袋,又不想他这么一个孩子发生意外,便令他先走了。
赵旭骑马往后退了少许,一边让出了伏兵冲锋空间,一边到了山坡边,借着漫出来的野草隐蔽了起来。此时,孙二同的尸首趴倒于道路中间,前后五十多步都是伏兵冲锋范围。
未几,群盗出现。意料中的气喘吁吁景象并未普遍出现,可筋疲力尽之像倒是有了。他们毫无防备地走到孙二同尸首前,当先一个好奇地看了看,然后便大叫起来:“是孙二头领,是孙二头领!”这一句刚一说完,嗖的一声响起,他的脖间居然插入了一支箭。
群盗震惊,四处查找。忽然,一名盗匪举手向前,喊道:“那儿,是那个人。”与前一样,这一句刚落,他的脖间便插上了一支箭。
赵旭策马走到道路中央,先将白杆枪插入地中,再拈弓搭箭,一箭借着一箭,瞬间即将冯初一留下的箭射光,且箭无虚发。
十来个盗匪相继倒下,其他人好懵懵懂懂,不知发生了什么。然而,先是首领孙二同,再是十来个弟兄,这番变故,任何人都丧了胆气。
赵旭收回宝弓,不再放箭,但也没有给王季魁暗示。王季魁心急万分,不知这赵旭打得什么主意。
盗匪缺了首领,少了领头人,危急关头不知进退。可他们毕竟是亡命之徒,迟疑片刻,便有人反应过来,高喊道:“那人想来用完了箭,咱们一同冲上,活剐了他。”话语一毕,群盗仿佛恢复了元气,举刀冲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