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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子惊奇了，小眼珠一转，已经明白了，小心翼翼走过来，“俺叫朱大牛，虽然是个商人不假，但绝对不是奸商！那坑蒙拐骗带害人的事，俺打死也不干！”
他就差拍胸脯保证了，一脸的正气。
看清林惊，他脸上笑容更灿烂，“外面闹得厉害，你放心进来跟俺躲躲，俺们这儿有吃有喝，人多也热闹。要是信得过俺，你干脆就留下来！”
他靠近林惊就后退，始终保持距离，冷声道：“不用了，而且……这楼快塌了。”
朱大牛一愣，站在原地笑了，有点苦涩，“是快塌了，俺们自个儿造的职工福利楼……唉，不说了。你只管留下，明天你跟俺们一起走吧，俺们人挺多，一起走也安全不是？再不济也上去玩玩，遇见了就是缘分，喝杯酒暖暖身子，今晚好好热闹热闹！”
“热闹？”林惊皱起眉头，实在难以想象在这样的世界里，能有什么热闹，“算了吧……”
里面转角，有个小孩突然被推出来，匆匆看了眼林惊，惊慌的又躲了回去。
林惊心里一沉，联想到很多残忍的事情，不由自主握紧手里钢筋，“好，我就陪你们热闹热闹！”
他冷着脸咬牙向前走，打定主意准备大闹一场。
“走吧！”朱大牛挺高兴，陪着林惊走进去，到拐角前刻意咳嗽一声。
随着这声古怪咳嗽，转角冒出一大群人，早有戒备的林惊立刻抓住朱大牛，用钢筋卡住他的脖子，慢慢后退。
可是当他看清真实情况，突然愣住了。
“欢迎欢迎，热烈欢迎！”
两个女孩穿着清凉的短裙，充满青春活力，带着一大群孩子舞动彩球蹦跳着，格外热情洋溢。
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，林惊知道自己又闹了误会。
他放开朱大牛，认真看着他的笑脸，发现真看不懂这胖子，“抱歉，我……”
朱大牛根本没受惊吓，大度地拍拍他肩膀，“多大个事儿啊！走，陪俺上去喝酒！”
女孩和孩子们推着还有些发懵的林惊，笑呵呵的朱大牛跟在后面，一起走上二楼去了。
楼上更热闹，男女老少都有，能有
多人。
这不像是末世，更像是个酒会，或者生日派对。西装革履的大人们围着聊天，青年男女躲在幽暗角落说着私密话，小孩子们在人群中跑来跑去。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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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惊看着这些熟悉的画面，总感觉不真实，就像这一切都只是个美梦。
“来来来！”
朱大牛站在他身边拍了拍手，朝大家笑着打招呼，“欢迎这位……”
他才想起来还没知道林惊的名字，尴尬地低头朝林惊嘿笑，小声道：“我说大兄弟，忘了问你叫啥。”
“我叫林惊。”林惊朝他笑笑，又笑着和大家示意，心情格外愉快。
“对，为了欢迎林惊大兄弟的到来，我们干杯！”
“干杯！”
所有人举起手里酒杯，笑着向他们致敬，然后一起高喊，一起喝完酒。
“我说，虽然今儿是告别晚会，虽然这世道太扯淡，但俺们既然还活着，就得活得高高兴兴的，对吧？那些伤心事，今儿谁也别提，俺们就喝个高兴，倒满酒倒满酒，再干！”
“我说牛董，你别净忙着喝酒，俺们还有事没唠清楚呢！”
在大家再次举杯的时候，突然响起不和谐的声音。
一个盘着发髻的发胖少妇寒着张脸，声音尖锐刻薄，“俺家老王跟你从东北出来，这十多年为你鞍前马后的跑，没功劳也有苦劳吧？他昨天也是为了大家死的，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？留下我和牙牙孤儿寡母……这不是净等着受人欺负了？”
她说着哇一声大哭，指着朱大牛咬牙切齿，“我说朱大牛，你要不把话说清楚了，今儿俺和牙牙……活不下去，也就不活了！俺们就死给你看！等下去告诉俺家老王，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！”
